韩磊@当下

香港电影回顾展小记

我们这代人,至少我自己,是“看着香港电影长大的”。这句话加上引号,因为我们长大的那些年月,其实几乎并无香港电影公映。所谓看香港电影,其实是在录像厅看香港电影的盗版录像带。许多人描写过录像厅的拥挤和浑浊的空气,这些于我都淡忘了,只有一幕幕经典镜头留下来,作一生的回忆。

2010年5月底,香港电影发展局组织20部经典港片,到广州做“香港电影回顾展”,功德一件。可惜三天的排期,只有第三天(29号)是周末,错过了大部分的排期。不过这似乎没影响上座率——我28日晚上去买次日《阿飞正传》的票,居然已售罄。影迷之踊跃,大概超出主办方的预计,所以在后来的座谈会上,冯永才会对出席人数之多微感惊讶吧。所谓“经典”,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已看过无数遍。再花钱看一次的人,还是冲着“从未在大陆公映的一刀未剪版本”去的。”一刀未剪“也许是噱头,但从未在大陆公映却有十足十的意义。如同iPad并非放大版iPhone,银幕也绝非放大版的电视机,观影体验, 还是以此为佳。

却说29日早晨起来,上网查到12点在五月花影院有一场《鬼马智多星》。该片乃徐克当年名作,一改《蝶变》的诡异风格,热热闹闹做了场大戏,完全证明徐老怪有强大的商业片制作能力。遂发短信呼朋唤友,谁料朋友睡觉未醒。再等得一段时间,眼看已赶不上排期。再查网页,原来12点半还有一场《龙虎风云》。林岭东导演凭借此片声名大噪,而周润发与李修贤二人的表现也极具张力,将男人之间的情谊表现得淋漓尽致。打电话叫醒朋友,再赶到影院,电影已开始放映20多分钟。慌乱之间买错票,进了《波斯王子》的放映厅,遂重新买票进入,电影刚好渐入佳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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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花

红蕊
白花瓣

那时枝头
是谁
不忍攀折

成泥
成泥
叹东风去后
碾踏作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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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,从头开始(III)

有同学反映,看了第1、2节,还是不太明白F值和快门速度之间的关系,也不知道怎么应用。其实那些数值都是表象,最重要是背后隐含的摄影思维。你一定要明白,当你拿起相机,就要同时换上一双摄影师的眼睛,甚至用镜头替换你的眼睛。由眼睛到大脑,要具备摄影师的思维方式。即便是成功的抓拍,也建立在平日无数次的“肉眼抓拍”练习基础之上。

什么叫摄影师的眼睛和思维方式?有两个重点:一、观察力;二、提炼力。绘画可以在一张白纸上从无到有创造一个世界,而摄影则是想方设法从乱七八糟的世界中摘取值得突出的主体。换言之,绘画做加法,摄影做减法。摄影师的眼睛和思维也要做减法,从纷繁复杂的世界中,删减不重要或影响主体表现的元素,最终得到不能再精简的主体及配合主体的元素。

光圈、快门、构图,乃至一切摄影技巧,都是做减法的工具。不断做减法,减到主体足够突出、足够成为画面上唯一的亮点、足够体现拍摄那一瞬间的情绪为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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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,从头开始(2)

上节:摄影,从头开始(一)

拜万恶的现代科技所赐,在许多时候,你已无需再考虑曝光的问题。电子测光通常能准确地感知周遭光线,并给出它认为合适的曝光值。如果你满足于此,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拥有独立思考的摄影者。所以,我们还要继续探讨光和曝光在摄影中的意义,以及如何把被电子测光禁锢的光影解放出来。

在往昔胶片的年代里,每张底片上都涂满了银盐颗粒。银盐是一种感光材料,也就是说,当光线照到时,它就会发生变化。因承受到光线的强烈程度和光谱的不同,每粒银盐的变化程度也不同。胶卷取出来后,先冲后洗,用其他化学药品将银盐的变化状况固定下来、翻印到相纸上,就成了影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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摄影,从头开始(一)

总有媒体鼓吹,现在已经是一个“读图时代”,其实我们已身处“造图时代”——且不说几乎每台手机都有的百万像素级摄像头,就是数码卡片机也遍街皆是,flickr这样的网上服务,更是把图片与社会关系融汇到一起。相片人人拍,这在十年以前都是不可想象的。

摄影难吗?摄影不难,对个景按个快门有什么难的。摄影很难,要不你拍的相片咋没得“荷赛”大奖,也没人花大价钱买呢。本系列教程无法让你成为大师,只能教你一些入门的正确方法。入门,也就是从头开始学。但“从头开始”还有另一个含义:从改造你的头脑开始。摄影圈有言:重要的不是镜头,而是镜头后面那个头。镜头后面那个头琢磨对了,镜头也就听话,拍出至少“好看”、甚至足以让许多人羡慕的片子。

中文造词法就是那么神奇,“摄影”二字,实在透彻得很。摄是瞬间动作,而影则是难以捕捉的对象。摄影,就是把难以捕捉的对象,在瞬间固定下来给人看。在读者眼光扫上图片那一刻,读者与摄影者、摄影者与真实对象之间,产生了某种联系,响起了某种共鸣。这种共鸣越强,作品就越成功。而这联系、这共鸣,都来自那张扁平的硬纸——或是显示器上那几百万个像素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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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在墙以外崩塌
一幅蛛网
牵挂不住的窥望

梦做了上去
字写了上去
血溅了上去


在墙以内崩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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皂·五题

那一方澄澈的紫色,在摄氏十度以下倒春寒的夜晚,陡然自己亮起来了。

于是我想起北海道冰雪下埋着的山野。那天我们互相搀扶,在大风雪中,一脚一脚,踩过的山野。远远的,鄂霍次克海上有流冰挤压而过。如童话建筑一般的工厂里,酿造着土豆烧酒。那是冬天的北海道。

可我没见过夏天的北海道。听说,到夏天,富良野上,薰衣草田花朵盛开,全是一片紫色。那紫,厚重、沉凝,满不是这一方澄澈的紫。这紫,是紫雨的紫,是透明的紫,是什么也没藏着的紫。仿如玻璃做的一颗心,无防备地搏动几个音符。记得吗?123,123,12312,123,123,12311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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皂·四题

是千亿年
地火唤不醒的沉睡
成就一个生灵

寂寂
想象中一束光
瞬间辉煌

当光明消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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皂·三题

一天早上,橙从不安的睡梦中挣扎着醒来,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块皂。他仰卧着,滚圆的躯体变了方正,没有办法翻身过来。

“我出什么事啦?”他问自己。窗外有雨声淅沥,在这个潮湿的秋天的早上,橙子变成了皂。

或许,这只是一个梦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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