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忘却的纪念

9.18,勿忘国耻

回家

暮色中我们向西
有些人回家
有些人离家

有些人向西走
因为昨天向东
他们在路上走
别处找不到家


我在路上快乐地走着
看着那些快乐的人们
偶有一两个锁着眉的
我当他们没有存在过


我向西走
因为昨天向东


周末参加电台节目

本周六(2004年9月11日)中午12点,做客北京人民广播电台AM603“读书俱乐部”节目。


这次是因为博文新出的《IT大败局》极受欢迎,似乎已经进入畅销书之列。大家都认为可喜可贺,且有再趁热打铁炒一把的必要。


主持人:李戈
嘉宾二:博文视点胡辛征(《IT大败局》一书责任编辑)


据说现场会送出5本书,借花献佛,倒是可以一为的。只是听说节目时间不长,昨天和博文方面商量的提纲,多半是不需要了——罢,罢,罢,信口开河,俺还是懂的。


神秘的对话

偶然发现一个hanlei@hotmail.com的Messenger帐号,感觉怪怪的,于是加了一下。下面的对话,就是两个韩磊之间发生的。


lei 说:
hi 你也叫韩磊么?
韩磊 说:
是啊
韩磊 说:
所以我很奇怪啊
lei 说:
94 我也是呀 呵呵
lei 说:
你在中国么?
韩磊 说:
right
韩磊 说:
你在哪里的啊?不在中国?
lei 说:
现在在? 下礼拜回吉隆坡
韩磊 说:
呵呵,原来如此
lei 说:
你有多大了? 我快26了 家在吉林
韩磊 说:
呵呵,我啊,比你大三岁
lei 说:
是么… 你在美国上过学吧?
韩磊 说:
:0
韩磊 说:
为什么这么认为呢?
lei 说:
上次碰到一个也许是你的朋友 他将他在美国认识你的
韩磊 说:
啊?是吗?
lei 说:
不会又有一个
韩磊 说:
极有可能
韩磊 说:
我没有在美国上过学
韩磊 说:
?
lei 说:
天呀? 怎么这么多呀
韩磊 说:
天啊,咱们得组织一个“韩磊俱乐部”了
lei 说:
哈哈
韩磊 说:
:0
韩磊 说:
?
韩磊 说:
呵呵,真有意思。那个唱歌的也叫这名,还有好多都叫这个。
lei 说:
你是那人呀?
韩磊 说:
我啊,现在在北京
lei 说:
哦 工作了么 我还在上学呢
韩磊 说:
是啊,工作了
韩磊 说:
工作好几年啦
韩磊 说:
你在吉隆坡上学?
lei 说:
好想工作呀
lei 说:
我还在上学呢
韩磊 说:
呵呵,工作了,你就想读书啦
lei 说:
是么? 怎么都这么讲呢
韩磊 说:
:0
韩磊 说:
以后你也会这么说
lei 说:
我读了快20年的书了烦死了
韩磊 说:
呵呵
韩磊 说:
我也有那么一段啊
lei 说:
呵呵 我过几天还要去北京呢
韩磊 说:
哦?方便的话,我请你吃饭吧。
lei 说:
然后飞吉隆坡
韩磊 说:
?
lei 说:
啊 好呀 我也好想看看你
韩磊 说:
呵呵
韩磊 说:
我的电话:1360xxxxxxx
lei 说:
然后 两个韩磊坐在一起 哈哈
韩磊 说:
我在国际展览中心附近
韩磊 说:
?
lei 说:
好 到时我call你
韩磊 说:
sure
lei 说:
不用吃饭了 喝喝咖啡 聊聊天
韩磊 说:
?
韩磊 说:
没问题
韩磊 说:
到北京记得给我电话
lei 说:
sure??
韩磊 说:
不过想想也挺怪,你会怎么给我打电话呢?
韩磊 说:
“喂,韩磊吗?我是韩磊啊。”
韩磊 说:
哈哈
lei 说:
hehe 94呀 我也感觉好奇怪
韩磊 说:
?
韩磊 说:
神秘啊
韩磊 说:
我这辈子其实还没跟另外一个叫“韩磊”的说过一句话
lei 说:
快了
lei 说:
哈哈
韩磊 说:
呵呵
lei 说:
我回个电话 一会再聊
韩磊 说:
ok

从北京到广州

     晚上7点的飞机,窗外是一片的黑。阅读灯开着或关着,都只能看到比天空更加沉郁的机翼。几分钟之前,这机翼上还流转着跑道旁灯光的倒影,此刻却沉默了。


     手机不能用,飞机是一个隔绝的世界。两杯咖啡过后,半梦半醒之间,忽然想到,如果这航程不会结束、这飞机一直航行,是怎样一种荒谬的情形。终此一生,都要在封闭的机舱内度过——这数百位乘客之间,会发生什么事情?


     还好,胡思乱想只是胡思乱想而已。飞机也正点到达白云机场。


     家,真好。

醉,为了世间受苦的人

    早晨九点,自然醒。


     醒过来了,可宿醉的头,依然有些疼。回忆模糊一片,只能追及颓然倒在床上的一刹那。看来是真醉,从昨天下午六点,一直睡到这个时候。


    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呢?


     昨天,在茶餐厅偶遇一位朋友,还有这位朋友的一位女性朋友。他们在聊天——不,是女的在倾诉、男的在劝解。


     她结婚刚一年,因为有了小孩才结的婚。孩子如今一岁多了,说是特别逗人想。她的丈夫提出离婚的要求,因为他们太年轻,还没有理解什么是家庭。


     我坐在一旁听,不插话。只是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疼痛。难受,不单是为了孩子。世间这些受苦的人们,真可怜。人们,何苦要不断地刻薄自己、不断地逼迫自己?我没有能力救赎他们中哪怕一个,唯有替他们伤心而已。


     在这痛苦中,酒入愁肠。醉,是必然的了。


 

北京,胡同之夜

      和朋友一起,从美术馆东街拐到钱粮胡同,找一家小的贵州馆子。


      是二月中旬的晚上,天已经暖和起来,树却仍然光着枝丫。我喜欢北方的、冬天落尽叶子的树。和一般人的想象不相吻合,没有叶子的树并不难看。冬日,树影常常横斜在马路上,就算是王府井这样热闹的街道,也会因树影的缘故而瞬时间沉寂。


      不过,今天的树影,却是由月光投射到胡同的青砖墙上的。日间的树影让人觉得沉静,夜晚的树影则显得有些顽皮。风过时,树影就摇动起来,像是在抚摸这老胡同的青砖碧瓦。偶尔走过的三两行人,也因此而显得更加鲜活。


      宁静的、冬夜的、北京的胡同的夜,在酒兴阑珊之后,渐渐浮现了。

北行补记

      2004年1月31日,从广州东站乘T234次列车北上。不愿回头看送行的人,渐行渐远是最令人伤心的。


      这列火车终点站是哈尔滨,到北京的价格,中铺443元。在两个中铺之间,贴着车壁、在车窗的上方,挂着一个电视。这倒是没有见过的。



      行至郑州,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。冬天北方荒凉但壮阔的平原,就在窗外展开来,令人沉思。想起去年到辽宁兴城,路上看到的华北平原。北方的土地,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“祖国”。那些只剩下枝丫的树,并不显出垂死的样子。尽管看不见一点点绿意,你也会知道,它们活着,而且会在第一声春雷响起来的时候,睁眼看这世间。就如车窗边闷坐的女子,也会在车到站的时候,向窗外一笑。



      跟着列车上响起广播,说是快过黄河了。1997年曾经路过一次黄河,感觉并不强烈。而这次却猛然间有些激动起来。打开早上买好的啤酒,拿出牛肉,想在过铁桥的时候,做一回豪爽的事。年少时在长城脚下,于雨声中痛饮二锅头,轻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而今疾驰过黄河,居然又惹起了那时情怀,真是难得。



      然而在过黄河之前,我们已经一鼓作气把酒和牛肉都消灭干净了。此刻,从污迹遍布的玻璃往外看,黄河是朦胧的一片。黄的沙洲和白的水——那水竟是白的——如那年长城烽火台顶上的冷月一般,都是永远不能忘却的了。


这个世界怎么了?

突然之间大家态度都很好。前一段去买冬衣,新大新的售货员热情得不得了,怎么试穿都没问题。搞得我老觉得买了劣质货。

今天去人事处填辞职表格,办公人员也是非常客气,甚至以“您”相称。

后来打电话去人才市场问档案的事情,一位姓康的接电话,例行的热情与客气。居然说他们会直接到学校提取档案,到时候把发票给我、交钱就完了。服务真不错。

打算两周内到北京,希望一切顺利……